用拿出烈酒倒在伤口处。清洗了伤口,从药葫芦里捣鼓出一些黑乎乎的药末子倒在伤口上,然后用白布一圈圈的裹紧了伤口,细心的包扎,完成后低声告退。
郭药师整个人出了一身虚汗,两鬓的白发这两天越发的多了。望着甄五臣苦笑道:“老了,真的老了,要是换十年前,就是身上中个七八刀,某家也觉不出痛楚来,睡一觉第二天便又生龙活虎了。”
“都管!”甄五臣望着眼前这个越来越苍老的的男人,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都管!咱们这么拼命的给金人当马前卒,死伤了这么多弟兄。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甄五臣眼中一阵湿润。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能为什么!某纵横燕地数十载,什么福没享过,什么苦没受过,如今形势不如人,能怎么办?辽人亡了,宋人不接纳我们,金人在我们身后像是一条呲着牙的狼,常胜军上下如今还剩下两万多人头,多少和咱们从尸山血海趟出来的老弟兄等我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后路,个个都等我想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啊!!!”
砰!郭药师一拳击在案台之上。震得案台上的那支从自己身体上拔下的箭簇一弹多高。郭药师抓起那箭头上还沾着自己血肉的箭簇,眼中闪过无限愤怒。
“刘平!!!”郭药师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
“等某家进了城,要让你生不如死!”
“都管放心,俺一定给你将刘平抓住!”甄五臣拍着胸脯保证道。
说话间,帐外进来一个军需官,进了帐内跪在地上冲着郭药师委屈道:“都管,弟兄们实在是受不了!”
“出什么事情了?”郭药师问道。
军需官苦着脸说道:“那些金人,太欺负人了。咱们大军的军粮本来就不宽裕,如今还有近千多的伤员,刚才火头营刚把饭食整治好。将士们还没开饭,就被那些个金兵给抢了!咱们和他们讲理,可是这群女真贵人不和咱讲理啊。火头营的营卫去找他们理论,被。。。被他们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