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已是近在咫尺,下一刻的情景怕是实在不敢看了。
眼看萧墨便有被那骏马铁蹄踏中之虞,千钧一发之际,长街道旁一道人影斜刺穿出,倏忽之间便到了那疾奔跃起的黄骠马旁,出手迅疾如电,一手伸出扣向辔头嚼子,一手同时抓向那马鞍后鞍桥。
本已腾空跃起的黄骠马竟被此人猛然一手扯着嚼子,只听那马悲嘶一声,勒口的马笼头与口鼻之间鲜血渗汨,原本迅烈的去势竟便生生地被此人止住。却见此人执住后鞍桥的右手掌底同时猛然发力,那马儿的后半身竟自凌空之中被他强行压将下来,便听得“嘭”的一声,那马儿已重重跪于地上。
这大漠良种的黄骠马身高体健,本身就重愈数百斤,外加疾奔之力,当中产生的力道又岂止千斤?但见那人竟以一人之力止住了迅猛的奔马之势,脚底之下更是分毫未动,衹见他足底所踏的青石板却几乎于同一瞬间爆裂开来,显然是这过程中所产生的力道被此人以手身腰马巧妙相合之力悉数转往地面。
黄骠马急奔之势被阻,率先受到波及的自然是马背上那名华服少年。那马儿奔势被骤然止住,华服公子也是惊得一呆,但应变却快,脚底松开马镫,顺势腾身而起,足尖一点马鞍,半空中向后翻身而去。但终是事出突然,华服少年落地之时脚下仍旧是一个踉跄,但也不过是“噔噔”地倒退了两步便即站稳,看其身手却不是等闲纨绔子弟可比。
长街南端马蹄声自远而近,却是数骑从后赶至,但这数骑来势显然便较先前这华服少年收敛得多,马匹尚算节制地小跑而来。四骑人马趋近前来,隔远便见华服少年立于街心,当先一人向后扬手示意,于是各人“吁”地一声收缰缓马。
赶上来的四骑当中,当先的是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穿一袭靛青绸面袍子,颌下微须,头戴一顶六合帽,形貌看着精干老到。此人翻身下马,急步趋向那华服少年,关切而恭敬地问道,“少爷,没事吧?”
华服少年听得身侧那中年人问话,鼻中重重地“哼”了一声,显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