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成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姑娘放心,在下断不敢自作多情,以为姑娘会等在下。”
香荽瞅着他笑了一会,忽然好奇地问:“你不后悔?不怪我?”
王穷摇头,怜惜地说道:“你虽然聪明,到底年幼,不知道这事其实跟你关联不大。就算没有这件事,在下也不必面对皇上的阻拦,但在以后的仕途中,一样会面临各种两难抉择。因此,在下能不能应对眼前这事,至关重要……”
香荽“哦”了一声,问:“那你们家人……”
仿佛不愿虎子他们听见,王穷再凑近些,声音再低些:“这就是我王家的决定。一个家族,不是光靠趋炎附势生存下来的,总要有些风骨。我王家子孙,成年后都要经历各种考验。在下自从科举以来,一直顺心遂意,是时候经历些磨砺了……”
香荽道:“可是,磨砺也不用去漠西呀!”
王穷摇头,郑重道:“玄武王、玄武将军和白虎公都是从逆境中走出来的;刘水生和李敬文大人当年刚一出仕,即请求去了西南蛮夷之地……他们都是靠自己拼搏,丝毫没有借助家族祖荫庇护成长起来的。在下为何不能去漠西?此去若能成功将异国民心收拢,令他们安居乐业,将来,大靖何处不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