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了,那现在再认回去也不迟啊!咱们准备准备。立刻就上京。”
陈太太也忙点头道:“苞谷,你放心,娘和爹都陪你去。”
大苞谷把脸一垮。瘪嘴道:“去?往哪去?要是能回去,我还急什么!都怪爹你,耽误了几年的工夫,如今我回不去了……呜呜……奶奶——”
陈老爷夫妇当即变了脸,陈老太太抱着孙子连声问,怎么就回不去了。
大苞谷抽抽搭搭地将缘故说了。
从张家获罪被抄、他被狼叼走说起,还说老鬼本来就是他家的护卫,是他爹娘派来找他的。一直说到那个害他的县令送了个假儿子给张家。
总之,如今他轻易回不去了!
陈老太太听说他被狼拖着跑,又被那县令的家人毒打。大晚上顺着河水从梅县漂出来,带着条狗在山里漂了几天几夜,哪里忍得住。抱着他哭得跟什么似的。
这些事陈老爷夫妻都不知道,也都哭得稀里哗啦。
他们活了半辈子,也没吃过这等苦,可大苞谷当年才几岁?
待大苞谷说张家认了个假儿子,陈家三人再也哭不出来了,都面无人色了。
这已经不是归还儿子的问题了。
张家有个假玉米,要是将来弄出些什么大麻烦,岂不都是他们的罪责?
老太太瞪着陈老爷,想用手指头戳他,隔得太远;想用东西扔他,手边除了热茶没趁手的东西,遂恨恨地骂道:“你……你都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陈老爷觉得自己腿脚有些哆嗦,头上大汗淋漓。
这南边的天就是热,才四月间就热得不行了。
他一边抹汗,一边问大苞谷道:“那个老鬼,他不是你们家的护卫吗?他不能出面作证?”
大苞谷听了这话越生气,道:“还不是跟爹你一样,没出息!爹是笨,他是胆小鬼!我们出海的第二年春上,他就得了消息,就是不敢去京城找我爹娘说这事。”
孙鬼在外边听见了,忙跑进来对他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