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啥?不是送给小七了么!”
她见儿子怔怔,知道他后悔了,遂教道:“往后还随便把东西给人不?你不想玩球。就不玩;哄人家帮你捡球,你把竹笛送给他,这会儿后悔心疼了吧?”
苞谷神情失落,仿佛不知咋办才好。
张大栓见不得小孙子不开心,遂哄道:“不就是竹笛嘛,找人做一个不就成了。让你爹找人做。板栗,这东西是你给他,你那儿还有没有?”不等回答。又转向玉米,“玉米,你有没有?有话就送给弟弟玩。”
玉米摇头说没有。那短笛就一个。
板栗急忙对弟弟道:“大哥再帮你找一个,过几天就有了。”
说完,将苞谷往肩头上一架。托着他玩去了。身后,兄弟姊妹跟了一长串。
郑老太太等小辈们出去后,才“哼”了一声,对青木道:“今儿刘家那边不高兴了?我就说,多多准备些东西,我二孙子娶媳妇,好容易才这一回,家里又不是拿不出,偏你俩好心,怕刘家陪不起嫁妆。你们好心,人家又不领情,倒过来埋怨咱们瞧不起人。这事办,有这样么?要不是黄瓜说太简了,我又把那柄如意放进去,还不晓得今儿闹出啥事哩!”
郑青木尴尬万分,因为这都是他主意。
刘氏急忙道:“后来说开了,就没事了。”
郑老太太气了,拍着桌子对张老太太道:“不提这茬我还不气,提起这茬我气:香荽一个小娃儿都能懂我们心思,刘大胖子活了这一把年纪,大伙儿一个村住了几十年,我跟他爹是啥脾性,他不知道?再说了,黄瓜是我孙子,又不是仇人,我们埋汰刘家,我孙子脸上就好看了?”
郑长河也道:“大胖子忒糊涂了。笨!”
张大栓笑道:“那些婆娘们一嚼舌头,他们不就多心了。”
郑氏面色古怪地看着老娘,问道:“娘,你是咋晓得那边情形?”
刚才他们可都没人说。
郑老太太道:“你不跟我说,我就不晓得了?自然有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