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簇拥着抱着苞谷的板栗去看鱼。
池塘边,正好有人惊醒了一只冬眠的乌龟。苞谷看了乌龟,这才暂时把烤鱼给忘了。
板栗看着换上簇新小红棉袄和裤子的苞谷,蹲在草地上看乌龟。听香荽说乌龟的各种习性,笑问红椒:“你这样心细,连他换的衣裳鞋袜都带了,咋就没发现他手勒破了哩?”
红椒苦着脸道:“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咱们小时候,哪一天不是跪在地上看蚂蚁。再不就挖蝉蛹、逮蝈蝈,再不就爬树粘知了,那衣裳天天得换。我就没想到这个。”
她对弟弟手瞟了一眼,还在愧疚。
板栗对周菡说,他再也不敢教苞谷任何事了,上次教了一番话。差点害了别人,惹下大麻烦;这次倒好,是害他自己。
遂把苞谷往王穷堂弟王突茶碗里放怪味豆的事告诉她。听得她笑个不停,又低声打趣他:“不是你说,你们小时候都这样么,为何张爷爷见了生气?”
板栗亦小声道:“我们小时候确实这样,玩的时候。手上、腿上蹭破皮了,那不是常事。谁会大惊小怪!到底是老孙子,还是要娇惯些的。”
周菡瞟了他一眼道:“王爷是说,张爷爷偏心?”
板栗眨眼道:“别叫苞谷听见了。”
周菡愈发笑得厉害。
这时,那边吃烤鱼的人多了,五柳先生、赵三等人都在。板栗之前还让人回去搬了坛酒来,因此大家边吃边喝,惬意的很。
花生和玉米受不了,偷偷跑过去,各自弄了两条鱼吃了,然后抹干净嘴巴,漱了口,跑回来没事人一样逗苞谷玩。
偏苞谷鼻子灵,觉得不大对劲,跟小狗似的耸耸鼻子,然后望向二人,神情十分疑惑。
众人惊住,目光流转,都不敢吱声。
板栗狠狠地瞪了两个弟弟一眼。
红椒被弟弟那小模样弄得一颗心支离破碎,往周菡肩上一扑,哀声道:“菡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周菡和香荽等人都抿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