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转身爬上车去了。
等人都走后,李家四口聚集在一处,李长明问道:“敬文。你今儿咋了?”
敬文娘也迫不及待道:“就是!敬文,你就算要争口气,也不能太过了——太矫情了人不喜。张家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脸面也挣足了。”
李敬武呵呵乐道:“哥,咱见好就收!”
李敬文正把自己瘫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放松疲惫的心神,闻言苦笑道:“爹。娘,你儿子是那么矫情的人么?”
敬文娘诧异地问:“那你咋跑了哩?连家里也不给个信儿。娘都担心死了。”
李敬文颓然往后一靠,不知如何回答娘的话。
他们哪里知道他心里的痛苦!
这根本就不是脸面的问题!
敬文娘暂时收了高兴的心情,立时发见儿子一脸倦色,忙起身走到他背后,替他揉捏头部。一边轻声道:“敬文,娘知道你委屈。可是你想想,你等了这些年。为的是啥?好容易她丢下泥鳅,转过弯来了,你要是再生气,那这些年不是白等了?这可是咱们乡下说的,砍了一年的柴火。一灶就烧光了。”
砍了一年的柴,一灶烧光了?
这比喻粗糙。但形象、贴切!
李长明难得地摆了副严父面孔,沉声道:“你娘说的对。谁都能事事顺心哩!如今她丢开就好了。”
敬文娘道:“可不是么!你就说你槐子叔吧,别瞧他对你菊花婶子好的很,当年他可是说过不要菊花哩……”
李长明急忙打断她的话,责备道:“梅子,你提事这干啥?”
李敬文和李敬武却同时来了精神,一齐把目光对准娘。
敬文娘冲李长明笑道:“这都过了多少年了,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丑事,有啥不能说的?”转向两个儿子,“当年你张奶奶要聘菊花,你槐子叔不乐意,说‘菊花再好,那我也不能娶她呀’。结果叫你奶奶听见了,传了出去,闹了好大一场事出来。你菊花婶子还跳了湖,差点没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