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个邋遢穷花子模样,往村道上去了。
她们才走一会,从村里涌出一群庄稼汉,扛着钉耙锄头、担着箩筐等物,来到这间破院内。说笑言谈间,原来是有一家的小儿子要成亲,因家穷盖不起房,于是要把这无主的破屋子收拾一番,做个落脚处。
一帮汉子在场院西面坡地上,甩开膀子挖土,打土坯砌隔墙、收拾屋子,又商议把那大坑填了,拓宽场院。
于是,当第一筐土倒入坑内,可怜的白姓汉子就迎来了活埋的命运。
当然,村汉们是不知道的。因为坑内本就有树叶枯草,周菡又撒了不少茅草盖上,大家根本没发现下面躺了个人。
秦淼和周菡自然更不知道了。
她俩可没干亏心事,心里敞亮着呢!
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
两人问了农人去京城的方向,在乡间小路上走了好久,直到日上三竿,还没看见通往京城的大路。
秦淼腰部受伤着实不轻,也不用伪装,走路都一拐一拐的。先还能坚持,后来疼得狠了,就不能走了。
周菡无法,只得背着她走。
刚背上不觉得,时间一长就吃不消。日头一高,冷硬的地面被暖阳照射,那有冰的地方就化了,软烂不好走。周菡接连跴滑了好几下,跌了几个嘴啃泥。两人都摔得“嗳哟”连声,形容十分狼狈,更像叫花子了。
不过,这样一来,身上唯一的破绽——那双绣花鞋就被糊满了烂泥,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累得气喘吁吁的,就停下来歇息。出了一身汗,被寒气一浸,冰冰凉,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于是,秦淼就咬牙再走一段,然后周菡再背她。如此走走停停,傍晚时分,才走到通往京城的大路边一个村子。
两人商议,决定先歇一晚,明天再想法子雇辆车进城。
可是,她们那副形象,没人肯收留。好说歹说的,大年下,终于有户好心人答应让她们在柴房睡一晚。
周菡见秦淼实在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