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能想象!
连板栗也呆愣,他想起了泥鳅和小葱事,与这情形何其相似,区别于一个是亲长定亲,一个是皇帝赐婚。
不对,小葱事理亏,因为刘家与张家并无婚约先,仅此一条,就落于下风。若是今日争取到葫芦哥哥和淼淼姻缘,那小葱和泥鳅就必须分开。
他顿时心不焉起来。
见肃王流泪,永平帝满脑子都是乌龟爬来爬去,已经失掉主张了。
他断定,近这一切一切事,都是老乌龟惩罚他,故意使他难堪,以惩罚他当年抄了张家。
群臣想替皇上分忧,奈何也没有好法子。
这真是前所未有奇事,棘手之极!
若秦枫不是皇叔,那就好办,管他什么婚约,当然以圣旨为准了。可如今争持两人一个是皇上小叔,一个是皇上堂兄;一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一个有皇上圣旨赐婚后,旁人如何插嘴?
也不知是谁,低声咕哝道:“索性都嫁给白虎将军就是了……”
马上有人呵斥道:“胡说!岂有姑侄同侍一夫道理?成何体统?”
那人缩了缩脖子,讪笑道:“是下官疏忽了。”
赵耘正骨碌碌转眼珠,忽然见永平帝看他,忙低下头去,心中嘀咕道:“不要看我。我也不知咋办哩!我就说么,当初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就没想起来提醒皇上先问郑家一声呢?”
他后悔极了,检讨自己失职。
皇上固然有错,然身为臣子,本就应该辅佐君王。常进忠言才是。
正想着,就听上方传来永平帝声音:“皇叔和皇兄不必再争,说起来,这都是朕错。是朕不问情由,好心办了坏事。朕愧对皇叔和皇兄……”
关键时刻,永平帝脑中灵光一闪。放低身段,勇于承认错误。
他想很简单:皇帝也会犯错,不是还有皇帝因为政治失误、国家遭难下“罪己诏”么,何况是这样小事。当着群臣面认错,仁王和肃王能把他怎么样?
果然。秦枫和肃王都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