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出声来,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大哥,这姑娘怪可怜的,别笑话人家。”
可怜?
黎章听后蹙眉细打量人家,他怎么没觉得呢?
难道是他杀人杀多了,心肠变硬了,所以连恻隐之心都没了?
就听那指挥使喝道:“你明明就是女子,怎敢冒名顶替你爹投军?我们若是通融,置军法于何地?”
那书生跺着脚、拖着哭腔喊道:“当人家想来?还不是你们把人抓来的!”
“胡说!若你表明女子身份。他们怎会抓你?”
“我不来,我爹身上有病。你能免了我家的兵役?”
“那你也不能替父从军!”
“那我也不能让我爹来送死!”
顾涧看不下去了,带着黎章等人上前问究竟。
几人又是一番争论,各执一词。
顾涧脸一沉,命人接着挑选新军,他则将那书生及书童带到一旁,命指挥使唤了此次招募新军的军士前来询问。
两下一对证。原来是负责催役之人按名册上门募军的时候,这个姓周的书生得了消息,便自告奋勇地来了;再一查名册,周家有两个男丁,父亲四十二岁。儿子十二岁,按制有一个兵役名额。
顾涧就问道:“周姑娘,你爹真的有病?”
那周姑娘红着眼睛道:“当然真病了。就是不病也不成——大人,我爹是个读书人,怎会打仗呢!若一定要服兵役,只能由小女子替父从军了。”
一旁的黎水脱口而出道:“那怎么能成呢!”
她简直要同情死了,瞧瞧这姑娘一副文弱样儿,若是上了战场,那还有命在?
她也不想想,自己当初投军的时候,那模样还不如人家呢!
周姑娘闻声不悦地看向她道:“怎么不成?我可是会些拳脚功夫的,比我爹强多了。抓我爹来,不如让我来,好歹还能杀几个敌人。”
黎章瞅着这姑娘,总觉得怪怪的,那神态,那眼神,让他想起了鬼精鬼精的小妹妹香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