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她才是神龟选定的人。后来张郑两家行事,也确实展现了济世报国之心。”
见皇帝沉默不语,他又道:“陛下请细想:从小青山出来的人,文有微臣和张杨、刘四顺等人;武有臣弟赵锋、郑昊、李敬武等,还有刘家的那只老鳖——臣不知他的大名叫什么,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小青山地灵人杰?”
听他这么一数,永平帝心中也震惊,慢慢问道:“你是说,朕判错了?”
赵培土却大声道:“不,陛下没有判错!”
“啊?”
永平帝张大了嘴巴:难道他绕了这么半天,不是要为张家平反?
这一篇道理,说得他都动容了,怎么临了却说没判错?
见皇帝神情疑惑,赵培土不等问,立即就道:“神龟庇佑的良臣岂能平庸?微臣很想说,微臣就是那个人,但陛下和朝臣必然不信。”
他神情凛然,话语铿锵有力:“微臣以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佛乱其所为’,是贤臣也罢,是良将也罢,若是不能历经磨难,从逆境中脱颖而出,且矢志不渝,报效朝廷,怎能证明他就是神龟庇佑之人?”
永平帝连连点头,“那依培土之意……”
“微臣说过,微臣不为张家求情平反,陛下什么也不用做。张家,当有此一劫!张杨,以及张家的后代,甚至菊花姐姐娘家郑家,若是不能历经考验,便是愧对神龟托付;若是能从逆境中崛起,便验证了神龟的托付,那时陛下只要顺势而为就行了,一切自有天意。”
这话听得永平帝有些发懵。
他什么都不用做当然好,但张家都被流放了,要如何崛起?
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赵培土忽然轻松下来,笑道:“陛下,眼下举国臣民都在为国效力,张杨当然不能吃闲饭,那不是浪费粮食么!流犯更应该戴罪立功才是。他既然精于农桑经济,不妨让他在流地带领流犯们开荒种地。陛下,这边关一时半会儿不得安定,还有得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