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教导,“狮子搏兔,尚需尽全力”,面对敌人,他永远不会手软。
那链子锤舞得水泼不进,携着万钧之势,随着战马疾奔,向板栗兜头砸了过来。
秦淼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就要冲出去,被魏铜和钱明一边一个,拉住了胳膊。
所有的靖军都眼睁睁地瞧着链子锤飞向那个少年。
出乎意料的,板栗并未接招,而是就地一滚,钢刀横扫,砍中了阿图马腿。
马儿毫无征兆地翻倒在地,阿图自然也滚落马下。那链子锤舞得太急,收不住势头,轰然一声砸在地面上,砸出一对深坑。
他心知不好,刚想翻身起来,只见一柄钢刀当头落下,迅猛得如同闪电,令他肝胆欲裂,本能地滚向一旁。
可惜,身子是滚过去了,头却留下了。
这就结束了?
无论是南雀军还是靖军,都陷入死寂,张大嘴巴看向山谷中央,只见那个少年俯身捡起阿图人头,高高举起,狂吼道:“杀——”
手臂扬起处,从人头颈项中撒落一阵血雨,在阳光下闪耀着魅力色彩。
魏铜第一个反应过来,扬起大刀高喊:“杀啊——”
他也不管秦淼了,也不管魏铁了,直冲向南雀军。
钱明也是热血沸腾,但他还没忘了秦淼,对她大喊道:“你就等在这,看我跟你哥杀了那帮狗*养的……”
话还没说完就跟着冲了过去。
所有的靖军都疯狂起来,所谓士气如虹,便是这般了。
秦淼哪里能耐得住,板栗哥哥勇猛的形象刻入她脑海,也兴奋地跟着一帮残军杀向对方。仗着身子灵巧,居然主动出击,从背后刺中了一个南雀军肾俞穴。
这名敌军实在是倒霉,旁人都是乱砍一气,就算背部挨上一刀,也未必会死,可是刺中肾俞穴,那是必死无疑了。
因为那是剑,不是银针!
秦淼一击得手,十分高兴,撒着欢儿往板栗那边冲去,仿佛那些敌军全不在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