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儿也火了,大声道:“就算我奶奶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张爷爷也不能踢开茅厕的门,冲进去打人哩!一个男人家,明知道茅厕里边有女人在如厕,还这么冲进去,这还有理了?就算有再大的错,也该等人出来再说话。”
板栗点头道:“不错,我爷爷是莽撞了!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不管不顾地闯女茅厕,这么做肯定不对。”
他这么承认了,牛儿反倒愣住了,连围观的人都愣住了。
黄豆不干了,跳脚喊道:“还不是她们躲着嚼舌头……”
葫芦拉住弟弟,不让他再说——他料定板栗肯定还有下文。
果然,板栗接着道:“可我爷爷为啥这么莽撞失礼?还不是因为听你奶奶埋汰人,所以才生气失态。这种行为合情不合理。就好比上次的官司,我悲愤之下,出手伤人,合情不合法,所以,照样受到律法惩处。但是,因我不是故意的,那胡镇他们又错在先,所以减罪二等。”
他才跟人打过官司,说起来是头头是道。
众人听得不住点头,都觉得这话分析的不偏不倚,在情在理。
板栗继续道:“你说我爷爷该等她们出来再问,这也没错。可你扪心自问,要是我爷爷能管住自己不生气,说明你奶奶说的话还不算重,那他也犯不着跟她计较,直接走就是了,还用在女茅厕外边等着她们上完茅厕出来再问?那他可真是老不正经了。”
牛儿听了无话可回。
黄豆鄙视道:“你好歹也是参加过府试的人,读了这么多年书,就读出这番道理来?这算哪国的道理?要是你妹妹被人这么埋汰,我料你不会等人出来再问,只怕比我张爷爷还要生气,说不定把人往粪坑推哩。”
李敬文等少年也都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牛儿。
周婆子见孙子被人问住了,当众打脸,比自己丢人还生气。立即大喊道:“我没说小葱闲话,都是张大栓瞎掰的……”
众人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她:现在才抵赖,不嫌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