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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些庄稼人好歹把进士、举人啥的都弄清了,不再跟先似的两眼一抹黑。
刘大胖子听了这话,明知是奉承,也乐得合不拢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泥鳅家的院子就一进,也就比普通的农家院子大一些。前院也盖了东西厢房,后院是菜园,空地上还种了些果树。
因今儿来的人多,前面实在吵,泥鳅便带着葫芦、李敬文等一帮少年聚集到后院,在几棵果树下,或靠或站,说笑闲谈。
“泥鳅,照说咱们是兄弟,这话哥哥不该说,你说你这么点年纪就中了秀才,哥哥却连府试也没过,这让当哥哥的情何以堪?真是无颜面对刘家祖宗哩!”
老鳖哀怨地望着泥鳅抱怨。
玄龟一听,急忙道:“就是,就是!这些天我可难受了,我娘见天骂我,还整天催我看书,说都是老刘家的种,为啥泥鳅就能中了秀才,你就不成哩?肯定是你没用功。”
众少年都哈哈大笑。
泥鳅含笑瞅着两位堂兄,心里暖暖的。
因说起这应试,众人都心有戚戚。
老鳖道:“这是葫芦和板栗被那混世魔王给坑了,要不然,咱清南村这回可就不止中一个秀才了……”
大伙听了连连点头。
板栗急忙摇手道:“可别这么说。这话你要是早一月说,我肯定赞成――我也这么想哩。眼下我可不敢再这么想了。这科举应试不是那么容易的。别说我跟葫芦哥这样一次应试经历都没有的,就说敬文哥,比我们还差了?我说句话,泥鳅你听了甭生气,敬文哥可不比你差,这没中的缘由,也不是一句话能说得清的。”
李敬文眼神略黯了下,才要谦辞几句,就见泥鳅点头道:“这话说的是。世人只看结果,考中了就说好才华。其实没中的,满腹锦绣的多的是。像田夫子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说完,看着田遥露出敬佩的神色。
田遥见爹在这些人心中的声望丝毫不比黄夫子等大儒低,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