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时时留心举止端庄。”
等她反驳的田夫子被这回答噎住了,面色古怪地看着女娃儿,不知如何说才好。
却不知红椒在心里想:等没人的时候,我在家,骑马也好,骑牛也好,哪怕我骑大黄(狗)哩,谁管得着?
因有个女娃儿弹琴也不成,吹笛也不成,又不喜作画,下棋更不成了,看着旁人忙,她就急得掉泪。
田夫子便对众人道女儿家学这些,不过是怡情悦性罢了,究竟也不是非学不可的。倒是那针黹女红厨艺之类的,不可不学,更要勤勉认真,万不可懈怠。”
转头问红椒道张火儿(大名),你说可是?”
红椒急忙站起身,点头道夫子说的是,女儿家学一手好针线才是最要紧的。我天天都认真跟李姑姑学。”
李姑姑是女学请来的绣女,专门教女娃儿们针线绣活的。
田夫子再次呆愣,他愈觉古怪。
哪知红椒在心里想:《女诫》上说,‘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只要会做就成了。娘针线活也不好,也不会绣花,爹也没嫌弃她哩。
女学堂共有三间屋子,中间打通,隔断处以月洞门相连。
因来上学的女娃儿参差不齐,年纪有大有小,又有些在家学过文字,有些却大字不识一个,田夫子便将她们分作两拨。
将那些识得文字、有些基础的女娃聚集在第二间屋子,而不识字,或年纪小的就集中在第一间屋子;最后一间屋子则用来教授琴笛和女红。
今儿,田夫子先教完红椒她们,留下课业让她们自行温习,便去另一间屋子教授。
这一拨女娃儿刚学完《百家姓》,正讲《三字经》。
因《三字经》中有父子、孝悌纲常等内容,他顺便就将《女诫》掺杂着一块讲解。又因为她们识字不多,便先教她们将两篇文都背熟了,再逐句讲述。
正讲到夫为妻纲,就见前排两个小女娃挨着头嘀嘀咕咕,他便上前问缘故。
原来泥鳅的墨鲫听夫子说,要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