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四邻烽烟骤起,百姓怨声载道。此乃其第一罪也!”
镇国大将军王甫整理一下喉咙又道:“其二罪,凉州、金州二州幅员辽阔,且又地处边关,人烟稀少,本不适合大建工程,劳师远矣。然李相国却一意孤行,修筑长城万里,大兴徭役,劳民伤财,百姓深受其苦。臣闻雍州、并州百姓,多有为避徭役,而遁入山野者。去岁,臣巡查渭河道,竟听坊间有小儿传唱歌谣:苦徭猛于虎也。又有将我泱泱天朝与暴秦相较者,臣闻之痛心疾首,流涕沾襟,此乃徭役之祸,亦是李相国第二罪也。”
“其三罪,盐、铁禁运。盐、铁乃我大乾国之命脉,上至北燕、辽东,下至南越、大理,以至西胡、吐蕃,甚至是遥远的草原人,莫不倚我盐、铁以求存,我大乾与之经济往来,亦收获颇丰。然自去年盐、铁禁令出台以来,我大乾经济受损严重,市面萧条。陛下可以亲去汴京的坊市瞧一瞧,盐、铁价格较往年低了五成不止,受此影响,相关行业的商行亦行客寥寥,商人多有改行者。更主要的是,今岁边关急报不断,西胡、北燕,以及南疆的南越都蠢蠢欲动,俱是受此禁令之影响,这些‘藩国’才不得已行强盗之举啊!也正因为如此,臣才会说国之祸端,皆李颐浩一人之罪也!”
“陛下——”听完这番言论,宰相李颐浩再也不能淡定了,忙叩首急愤道:“王甫乃国之大奸贼也,陛下切勿听其谗言,应该治其罪。古之奸贼,必卖国以求荣,今观王甫处处为‘藩国’说话,打着为民请命的幌子,实则为自己谋私利。说,那西胡使者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
“陛下,李相国空口白牙就诬陷朝廷大臣,辱臣清白,实在气焰嚣张至极,权势滔天啊!臣所言句句属实,字字真切,实乃我大乾民之所疾也!”王甫亦叩首谏言道。
“李相切勿动怒,朕自知卿乃敢直忠臣也。让王甫说说,不过是想听听他的一家之言,我朝太祖立下规矩,士大夫不以言获罪,虽然这王甫话语有失偏薄,朕也不方便治其罪,就权当一听吧!”
“和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