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派镇北将军前往襄国救之,击败司马珂,也是惨胜。然则,殿下若胜,则又如何?”
李松问了这么一句,没有等石鉴回答,又继续道:“镇北将军若胜,则陛下便将镇北将军留在襄国,则幽州以两万老弱独抗慕容燕国,必危矣。若是让镇北将军引军回幽州,则陛下恐怕又担心殿下兵力强盛,则殿下亦危矣。更何况,陛下贵体一年不如一年,一旦到了那一天……则殿下与未来的天子又如何处之?恐怕不是殿下造反,就是天子要杀殿下?既然如此,何不早做决断?”
石鉴望着李松,淡淡的笑道:“阁下既为天王特使,却出此大逆不道之言,不怕孤将你就地正法吗?”
李松哈哈大笑,当即把脖子伸了起来,对着石鉴道:“与其回到襄国,枉死在晋军手中,不若死在殿下手中,还请殿下动手吧。”
石鉴愣了一下,也哈哈大笑,当即扶起了李松:“此真乃天赐你于孤也。”
接下来,大堂之内的气氛已经截然不同。
只听得丝竹声声悦耳,又有歌姬舞姬载歌载舞,案几上也是摆满了各种珍馐,席间一片欢声笑语。
石鉴与李松两人,一边觥筹交错,一边详细的密谈这后续的大好蓝图。
按照李松的意见,襄国兵败只是迟早的事情,不会超过三个月的时间,索性直接不出兵,就此拖着。
一旦襄国兵败,按照司马珂的一贯作风,襄国之内的羯人必当全部被斩,石虎和诸子自然也难逃一死。则石鉴就立即登基称帝,建都蓟城。
司马珂一向是打下一地,治理好之后,再打其他地盘。在李松看来,司马珂吃下了河北,三年之内不会动兵戈。三年之后,要动的地方,也不是幽州这个苦寒之地,而应该是富庶的关中之地。打下了关中之后,又要治理几年,如此幽州借机发展几年,便可与晋军抗衡。
更何况,随着司马珂的权势越来越大,按照汉人朝廷的一贯作风,接下来必然又是一场大内斗,司马珂能否在朝堂之上赢得上风还未知。当年的祖逖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