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子姚襄,也都在大帐之内,全程只是随声附和了一番,并没有怎么发言。
因为他们既是羌人,又是败军之将,加上与张貉的关系一向并不佳,所以张貉请他过来,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并非真心想听取他的意见。
从张貉的中军大帐里出来,回到羌人大营之内,姚弋仲立即召集几个儿子,回到己方的大帐里,紧急议事。
“如今晋人已控制上下游河段,恐怕离渡河之日也不远了,我等须好生准备,一旦形势不妙,佯攻一番,便要趁早撤兵。”姚弋仲忧心忡忡的说道。
“荡河水浅,入不得大船,若是以小舟渡河,若想渡过来数万人,至少须得一天一夜功夫才可。如今斥候放出了二十里外,晋军如何渡河?”姚益疑惑的问道。
姚弋仲苦笑道:“司马珂用兵如神,不能以常理推之,总之我等须小心谨慎才是,不可与晋人硬拼,只需佯攻即可。”
姚若满脸忧心的问道:“若是被羯人发现我等只是敷衍作战,那在襄国城中的母亲及诸位弟弟岂非危矣?”
不等姚弋仲回答,姚襄已经接话道:“我等有两万精兵在手,事到如今,只要我等不反叛和投敌,羯人绝不敢与我等撕破脸皮。”
姚弋仲望着姚襄,眼中露出了赞许的神色,点了点头。
如今羯人已经风雨飘摇,就算他们敷衍了事,也拿他们无可奈何。真若撕破了脸皮,杀了姚弋仲的家人,对于石虎来说,固然可以泄恨,但是却也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为司马珂增加了一只生力军。而留着姚弋仲的家人,虽然姚弋仲不出力,但还可壮壮声势,至少不会倒戈反噬。这个道理,石赵不可能不懂。
………………
夜幕降临,四艘艨艟战舰,紧贴着南岸边缘,小心翼翼的避开北面的水寨的弓弩,往上游方向驶去。
到了上游,出了羯人的水寨范围之后,岸边早已等候的十数名晋军将士牵着战马,登上了艨艟战舰。
随后,四艘艨艟载着十数人及三十余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