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的味道,对于晋军攻城的态度,也是作壁上观,静观其变。
然而,此般重大的事情,诸士族心中都没底,诸家的家主,每日都要聚在一起,名为会饮,实际都要秘密的议论一番时局,商议应对之策。
洛阳张氏,便是城中士族的首领。张家的府上,也成了诸家主的汇集之地。
张府大堂之中,家主张虞端坐在正中,两旁跪坐着十余名各家士族的家主,一个个神色凝重,案几上的酒菜基本没在怎么动过。
“胡虏七日前才要了一千斛粮米,今日又到我府上要了五百斛,长期以往,府上都要被胡虏掏空了。”一名华服中年家主,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大晋王师攻城,意欲驱逐胡虏,我等却要给胡虏提供粮米,真是够窝囊的。”有人接话,微微叹道。
“何不干脆遣人偷偷出城,与晋军里应外合,杀光这群胡虏!”有人恨恨的说道。
“就怕事情不济,我等反被羯人所害。当年祖逖北伐声势何其浩大,各坞堡中的家主,尽皆相助,奈何却被南晋的朝廷一纸圣旨架空,忧愤而死。祖逖一死,已收复之地又尽皆落入胡虏之手,那些相助的家主,此后便遭到了羯人的清算。就怕这南晋的大都督,最终走了祖逖的老路……”有人却又充满忧虑。
张虞年过花甲,满头白发灰白了一般,下巴上一缕长须,也全部变白了,但是因为保养得好,皮肤白皙,面色红润,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一边小酌着樽中的美酒,一边静听着众人的议论,并不发言,脸上露着一丝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众人讨论了半天,并没有结果,见得张虞这般表情,纷纷停下了争论,齐齐望向张虞。
张虞见众人平静下来,这才轻轻的咳了一声,放下酒樽,脸上微微带着笑容,用一种较低而又极有感染力的声音说道:“诸位不必争论,这二十余日的时间内,老夫已将那南晋主帅西阳王的底细摸清楚了。”
众人愈发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屏声静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