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白衬衣,系着条纹领带,银灰色短发让我难以确定具体年龄,大概有五十多岁吧。
“是的,一个中国游客。”我把视线从手中的报纸收起,用较为流利的英文回复他,“您是以色列人吧,出差回家?”
飞机的目的地是特拉维夫的本·古里安国际机场,根据这个线索我也对他的身份进行了一次猜测。
“嗯。前些天在伦敦参与一个博览会。”
“博览会?”
“第三十六届世界语言博览会。”
我对这个语言博览会没有任何印象,但见识过世园会世博会的我完全可以把谈话继续下去。
“您参与的板块应该是与希伯来文有关吧。”
“希伯来文为主,以及部分涉及亚兰文、希腊文的内容,此外还有近期的考古发现。”
“语言方面的考古发现……我猜一定是死海古卷,近期有什么新进展吗?”
他点头确认了我的猜想,“不久前文物局出土了一个存放古代卷轴的羊皮经匣,虽然这份卷轴很不可思议地挺过了多年的氧化侵蚀,但上面的内容辨认起来十分困难。借着这次博览会的机会,我们聚集了一批语言学方面专家对此进行研究讨论。”
“结果怎样?”
这位大叔耸耸肩,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
……
“耶路撒冷的什么吸引了你前来?”一番攀谈后,大叔问起我这次以色列之行的内容。
“悠久的历史与文化。不过我现在的热情已经不在这里了,相比较之下我对以色列当下的现状更感兴趣。”
“哦?那你对以色列有什么看法?”
“让您见笑了,”我微微一笑,随手整理了段听起来比较顺耳的说辞,“在我眼里,以色列可以说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国家。”
听到我略显肉麻的称赞,大叔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将身体侧向我这边,等待我做出进一步补充说明。
“我的家乡有句古话,叫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以色列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