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扣谭人的工款最后前行低价买入,还有污蔑他人的绸缎不合理,随意罚款,抄没家产的事情全部抖出来。
这些事情都是方同曾经跟卢孝义勾结干的事情,她也了解不少,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曾鼎问道:“方小姐,你这是连自己的弟弟也是一起告了?”
方媛满脸悲戚,“我那弟弟的人生便是毁在这两人手上,死前忏悔,让我一定要为江宁的机户出口气,讨还公道,哪怕是方家因此衰落,民女也要与卢炳良同归于尽,在所不惜,民女今日前来是为了整个江宁的机户讨个公道。”
卢炳良脸色大变,怒斥道:“胡说八道,竟然敢欺骗巡抚大人,来人,把这女子拿下!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
曾鼎脸色一冷,“卢公公,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可不是你的织造局,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请你自重,至于你说这女子陷害你,难道童将军的儿子也会陷害你不成?”
他豁然起身,“本官来这之前,接到童将军之子兵马司衙门指挥童山的书信,状告卢炳良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今天正好借此机会与卢公公对质!”
听到童山的名字,卢炳良勃然变色,方媛列举的罪状再如何厉害也没用,以民告官终究是力度小了些,即便是杨易在她后面,但是却不能赤膊上阵。
江宁大大小小的官员,所有的劣迹,卢炳良都清楚,这也是他不担心的原因,但是童山要对自己下手,那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他身后站着的可是那位权势彪炳的大太监。
他看着面前的曾鼎,心里诧异,这刚收了自己厚礼,扭头就翻脸?根本不讲规矩?
卢炳良嘴硬道:“织造局听令于官家,地方衙门可是无权过问,咱家的事情不归你管!”
既然已经撕破脸,也就没必要再留情,只是可惜了那么一大笔银子。
曾鼎面沉似水,“你这话没什么问题,但是在本官离开之前,官家特意下了旨意,卢炳良,接旨!”
他手上的当然不是明发上谕而是一道出自宫中的中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