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冷冷的吐出一个名字,“李宵。”
在场的一人一个激灵,他是户房另一个管事。
李宵连忙上前施礼,“王爷!”
杨易目光如刀,“三化乡孤老张三,年五十有四,三子早丧,孑然一身,他只有五亩薄田作为糊口,但是在账簿上却足足有一百五十亩,这些田地的赋役全部压在一个人身上,让这位老人差点走投无路自尽,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要的慈悲,要我宽免,那你们的慈悲呢?”
李宵被问得脸色青白,只好跪地道:“回禀王爷,这件事是下役没办好,没能查探清楚,让几个刁民给骗了!”
杨易嗤笑道:“怎么骗你的,在你们村里小酒店粉头床上骗你的?”
李宵顿时冷汗涟涟,嘴巴泛白。
沉默了一阵。
户房经承郑志忽然上前,抱拳跪地道:“王爷不必说了,您想必已经知道了一切,我等几人即便是再说什么也是徒劳的,不错,我们无话可说,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喜欢钱,喜欢女人,江宁这地方一个吏员每年怎么也要进个几百两银子才像话,做户房的,若是拿不回五百两,媳妇是要骂娘的,以往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这回王爷要热认真,下役们只好自认倒霉,任凭王爷处置!”
杨易点头道:“好,够光棍!还算像个男人,你们先出去,郑志留下,你是户房的经承,知道的最多,本王有话要问。”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停留。
房里顿时只剩下杨易和郑志两人。
杨易冷声道:“你似乎比其他人要聪明些,你知道本王为什么让你留下?”
郑志道:“王爷若是想办下役,按照大宋律法,下役这身肥肉便能剥皮几十次,王爷把我们叫到这里,想必是想给下役一条生路,这一点下役早就想明白了,下役在城里还有几家当铺,绸缎庄子存了三千两,家里存银还有五百两,这是下役的全部家当,下役家里人口多,花钱厉害,若是不赚钱勤快些,还真不够活,王爷肯定看不上下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