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洋溢手里,放着一叠装订好的账本。
这是他这次的成果,普元十八香里面的土地全部已经清丈完成,实际检查的土地比县里账簿里的土地多出四千亩左右,这里面既包括一些故意隐匿不报的,也有相当一部分自己都没搞清楚,直到这次衙门丈量才知道的。
除了清丈具体的田地数字,另外一件事,就是核实个人的田地所有数量。
所有的田地属于谁必须记录在官府,并且和官府的底档对照,如果有错,就立刻就地解决,更改账目,发放地契。
这种方式让这些吏员没有了操作的手段,只能看着他们一板一眼的将田地划分。
张元宁那里也早就招了,毕竟这是众望所归,偷税漏税,跟行刺王爷的罪名比起来,两权相害取其轻。
此时的税虽然不重,但是役却能要人的命,把役摊派到税里,着原本不高的税额顿时让人难以承受。
这些粮长告免算是给自己管片谋福利,至于自己从中吃回扣,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辛苦奔波,同乡的人知道,也不会多说什么。
整个县城分为七区,每区的总粮长实际控制都超过两个乡,张元宁另一个管片的地方也即将清查完成。
张元宁当然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倒霉,干脆把其他的六个总粮长一起咬下水,连带管粮官与粮长之间互相勾结,一方面向朝廷少交免交,一方面尽最大力量在乡下压榨钱财的事,都一一招认清楚。
这份口供就放在杨易手上,其抄件则摆在几个粮官面前。
这些管粮官都是衙门里的经制吏。
其中户房就占了三个,一个经承两个管年,全都牵扯在里面。这些人的名字在吏部,即使是县令,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提下,也没办法把他们怎么样……
由于都是世袭职务,他们对于地方比外来的县令更熟悉,往往是这些人架空了县令的权力,让县令按他们的意愿行事。
底层的权力争端往往更加残酷现实。
平时总是笑脸对人的杨易此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