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转过身，陈封看见老爷子此刻正目光空洞，平躺在chuang上不吵也不闹，像个懂事的婴儿一样。
难道幻听了？
虽然陈封的听力没什么毛病，但总归没睡上好觉，不乏有这种可能。
“爷爷，刚才你在跟我说话？”陈封慢慢走近chuang檐，试探着问道。
看老爷子依旧没什么动作，陈封摇摇头，准备回店里去招呼潘子。
“这趟浑水，能不沾就不沾。”
听着背后传来的沙哑嗓音，陈封这次肯定绝不是什么幻听。
又惊又喜的背过头，只见陈老依然躺在chuang上，头却已经转向了陈封，一双浑浊的眼珠子正盯得他毛骨悚然。
“爷爷，您，您没...”
“不错，我没疯。”老爷子zui角呈现一种恐怖的弧度，似笑非笑。
“那，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陈封心中升起一团接着一团的迷雾，他突然发现眼前的人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按奶奶的话来说，在二十出头的年纪爷爷便是疯了，满打满算这也是疯了四十多年！
难道这么多年他都是在装疯卖傻？
亦或者疯了些年头，却突然之间精神正常起来，出于某些缘故又继续装成疯子？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但这些话我本来是想带进墓里的。”
陈老趿拉着身子，软的像条蛇一样，“可我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你也将走上这条路，我...怕啊！”
隐约之中，陈封居然听见老爷子叹气了！
“爷爷，你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明白。”
什么叫也将走上这条路？他一个混吃等死的角色，能走上什么可怖大道？
陈老爷子斜眼瞅了一眼陈封，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笑靥。
“这个世界有鬼。”
接下来无论陈封说什么做什么，老爷子都闭目不动，跟个死人一般无二。
陈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