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们联网查了老半天，倒是有一例寻人启事，但寻人启事上描写的人物特征跟乌堐（牛常耕）不符。民警们只好发出领人启示，说是发现了一个严重失忆的中年男子，连自己名字都搞忘记的男子，还把牛常耕的照片贴在领人启示上，发给附近各地派出所。
领人启示发出几天后，还是没有任何反馈。乌堐不好意思赖在派出所白吃白喝，于是悄悄离开了。
随后几天，他流浪街头，靠翻垃圾桶捡吃的跟病魔苦苦抗争。
一天晚上，他钻进了一个装冰箱用的大纸箱，准备在街边屋檐下过夜。——这些日子里，这个大纸箱就是他临时的家。病痛越来越剧烈，让他难以入眠。一辆警车疾驰而来，在纸板箱旁边停下，下来一个民警，敲了敲纸板箱，说：“老乡，老乡，你起来一下。”
乌堐从纸板箱里钻了出来，问：“警官，我没地方过夜，请允许我在人家屋檐下过一夜，好吗？等天一亮，我就会收拾干净离开这里的。”
民警，“老乡，你认得牛二嫂吗？”
“牛二嫂？”乌堐愣了一下，猛然回想起发生在老家鄂司星球的一些事情来，有一次他跟覃仚儿一起去陆吾山丘墟谷，途中遇到了一个叫牛二嫂的中年妇女，印象非常深刻。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牛二嫂的臭脚，而且口臭，熏得他实在受不了。于是说：“是那个口臭脚也臭的女人吗？”
民警想了想，说：“好像是这样的，牛二嫂不光是脚臭，而且有明显的口臭。”
乌堐，“我认得她。”
民警脸色一喜，“太好了，终于知道你是谁了？”
乌堐，“你们知道我是谁了？”
民警，“你叫牛常耕。”
“牛常耕？”
“嗯，你住在比较偏僻的山里，信息闭塞，我们所里刚得到你老婆牛二嫂发来的寻人信息，据牛二嫂的描述，你跟她的老公不但外貌特征吻合，而且病情也基本一致。只是，你老婆还不知道你失忆的事情。”
“牛二嫂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