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似乎并没察觉到乌堐的忧虑,侃侃而谈:
“……入伍的青壮年有命活着回来的极少,我就是在战斗中受了重伤而提前退役的。更可怕的是,所有安河大陆上的男人,不论是何种族,全都患了一种奇怪的疾病,就是生育能力低下。即便是成功生下小孩,也很可能是先天残疾,或者体质很差。
刚开始的时候,安河王许以高官厚禄,封王封地,让将士们看到了奔头,一个个浴血疆场奋勇杀敌,安河王也兑现了诺言,很多功勋卓著的将士都封地称王。
但是后来,大家发现自己得到的一切只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家眷们并没有过上理想中的好日子,反而更加担惊受怕了:
交不上足额的赋税,家眷们必须上前线当苦力。
交不出足够的壮丁,就得用翻倍的赋税来代替。
所管辖地区如果发生暴乱且不能及时平息,就得被剥夺已有的产业。
平时,常有散兵游勇前来骚扰,我们一个都不敢得罪,要吃的给吃的,要钱给钱。
通常情况下,超不过三代,先祖拼下的家业就得拱手送人。”
……
被人监视的滋味不好受,乌堐无心闲谈,用嗯,噢……这种简单的字眼应付,漫不经心地品尝着粗茶淡饭。心中越发焦虑起来。
他知道,用天眼扫描自己的人,很可能就是敌人的眼线。自己虽然穿着龙魂战甲,敌人的天眼无法扫描到他,但他是穿着雨衣进入庄园的,估计是雨衣泄露了自己的行踪,让敌人知道,有人进入波仁府了。
自己会不会给孟家带来无妄之灾呢?
格鲁姆盆地的惨剧,会不会在波仁府重演呢?
自己该怎么办?
孟超凡看起来非常欢迎乌堐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但他也在考虑着跟乌堐一样的问题。实际上,他已经猜到了乌堐的真正身份,因为他的先祖传下了许多跟乌堐有关的神话一般的故事。他知道,最多不超过小时,会有宪兵队的人上门询问,到时候,他如何向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