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家先祖可是个了不得的大英雄,据说还是个仙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战功赫赫,威风凛凛……”
“婆婆,你说的这个先祖是谁?”
“只是啊,唉……天妒英才呐!两百年前,先祖他奉乌司令之命,组织敢死队强攻九联洞,结果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乌堐若有所悟,“婆婆,你说的先祖,是不是五加皮?”
“五加皮?不认识。”
“我说的五加皮,指的是乌加二——五加皮是他的诨号。”
婆婆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自豪地点头,“正是他。”
“噢……,这么说,这个村子里住着的,都是五加皮的后代?”
婆婆一愣,神色一变,不满地说:“军爷,你怎么能称呼我乌家先祖的诨号呢?这样是不是太无礼了?”
“啊,对不起。大婶,你们村里怎么全是女人,没几个男人,搞得像寡妇村一样呢?”
“这个……?”婆婆似乎想起伤心的往事,神情黯然,指了指翁同童,“这位军爷刚才都说过了。所有男丁都打仗去了,要服役四十年才能退伍。可是有几个人能撑过四十年呐,别说是四十年,四年都撑不过!即使受先祖庇佑能活下来,也只能拖着残疾之躯回来,一个个缺胳膊少腿的。”说着,婆婆朝一栋茅草房指了指,“那里面就住在好几个男人呢,一个个下床都下不了,只能天天躺着,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乌堐指了指正在看热闹的那些孩子们,于心不忍地说:“那这些孩子们,他们长大后,是不是……?”
“他们?唉,十三岁之后,他们就得当兵。其实啊,他们大多是过路的军爷们留下的血脉,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正说着,一个妇女抱着个婴儿从屋里走出来了,婴儿用一块破布裹着,“姐妹们已经准备好了,两位军爷屋里请!”
翁同童跃跃欲试,乌堐站着没动,静静地打量着妇女怀中的婴儿,发现婴儿虽然呼吸正常但毫无意识,跟死了一样。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