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却没听见丈夫喊她的名字,有点奇怪。而且,村里的几条狗子早已熟悉了她的丈夫,不会叫得这么凶的。这山坳十分偏僻,万一是不认识的过路人,自己一妇道人家,衣不蔽体地去开门,恐怕不合适吧?
想到这里,花花立即叫醒了母亲。
“谁呀?”
傻姑坐起来,朝着大门方向高声喊道。
“老乡,我是过路的,能行行好,借宿一宿吗?”青衫老怪操着明显的外地口音轻声应道。
“郭陆德?我不认识你呀,这么晚了找我们干什么?”
“我不叫郭陆德,我是路过这里,天黑了想借宿一宿。”
“借宿?来了来了……”傻姑穿着一条裤衩就准备去开门。
“妈!”花花拦住了母亲,“你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呢?快把衣服穿上!”她看了看已经鼾声大作的父亲,想了想,“唉,还是让老爸去开门吧。”
说着,花花把父亲推醒了,打手势告诉父亲,有人来借宿。哑巴毫不犹豫地起床,乐呵呵地去开门了。花花从嗓音判断来者是上了岁数的老头,想起家里只有两个床,老头要借宿的话只能跟她父亲睡一个床了,于是拽着母亲回到自己卧室里。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哑巴用手中的油灯照了照青衫老怪,发现青衫老怪脸上和脖子上有血迹,被吓了一跳,于是指了指青衫老怪的脸,一边打手势一边发出“阿吧阿吧”的声音。
“老乡,刚才我赶路的时候因为天黑看不清路,摔了一跤,脸上被荆棘刺伤了。不过并无大碍。”青衫老怪一边打手势一边说道。其实,他脸上的血迹是被孟村长用鸟铳打伤而留下的。
哑巴似懂非懂,热情地把青衫老怪迎进了屋里,“阿吧啊吧……?”哑巴指了指老怪的肚子,意思是“吃过饭了没有?”
“老乡,我一天都在赶路,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我中午饭都还没吃呢?”青衫老怪故意收腹,摁了摁扁扁的肚子,示意自己已经很饿了。
尽管听不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