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义迟疑片刻,解开了腰间的绳子,噗通一声掉到了坑底,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但马上恢复了平衡。他下了斜坡,摸索着朝乌堐所呆的洞穴滑去,当中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一下,他试着站在那块石头上,可是那块石头刚刚被土憨巴和乌堐撞裂了,嘎嘣一声就碎了,孟之义无法稳住重心,从斜坡上栽了下去,滚落到坡底腐土堆上时,一个鹞子翻身站起,扎稳马步,拉开了架势,生怕有人趁机偷袭他。他发现身边一片寂静,但什么都看不清,于是收势站住,说道:“黑伢子,波仁在哪?”
“在这边呢。”乌堐答。
孟之义循声看去,发现周围光线很暗,什么都看不清。于是闭着眼睛揉了揉,然后再缓缓睁开眼睛,终于隐隐约约地看到,乌堐正坐在两米开外的一个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而土憨巴,正横躺在乌堐身前,身上绑着几根枯枝,一动不动。
孟之义一个箭步跨到土憨巴身边,俯身下去,伸手一摸,感受到手上沾上了粘糊糊的液体,把手放在鼻子下一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大惊道:“黑伢子,你到底对波仁做了什么?”
乌堐:“我帮他包扎伤口啊!如果不把骨折部位包扎固定起来,你没法把他带出去的!”
孟之义,“我的天啦,怎么伤得这么重?”
乌堐一本正经地说:“天没受伤,是土憨巴有伤。”
孟之义:“你过来!”
乌堐:“你要干什么?”
孟之义:“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骨折?”
“我不喜欢骨折,不需要你检查了!”
孟之义:“波仁那么好的武功,都摔得不成人样了,你跟他一样摔下来,却没有骨折,你自己说说看,这件事奇怪不奇怪?”
“这……?我怎么知道?”乌堐忐忑不安地说,“他先掉下来,我是被他拽下来的,他先着地,我掉在他身上,所以……”
孟之义大惊,“砸在他身上?我的天呐,你这么重一个人,砸在他身上,这还了得?你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