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发红,机械的跟上去,显然还陷入易谨说的那般话之中。
徐言时猛然惊醒,他来这里并非是和易谨吵架的,也不是胡思乱想的。
他只是想跟着易将军,仅此而已。
他差点忘了自己来这里的本意。
今天上午的所作所为,不仅不能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反而把易将军推的更远。
如此想法,迅速让徐言时的神思恢复清明,将前几天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抛诸脑后。
徐言时被动的跟在易谨的身后。
缓过神,望着易谨挺直的背影,自己内心顿时被如潮水的悔意填满。
早上不应当那样对将军说话。
惴惴不安的情绪在蔓延,徐言时又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只能沉默的跟在易谨的身后,寻找机会。
他的腿还在疼。
易谨仿佛是要让他长记性一般,走路的速度虽然不急切,但也不慢。
她挑的大多是好路,但对徐言时的负担仍旧有些大。
见状,医护人员都有想冲上去让易谨慢点的意思了。
但又看到徐言时咬着牙跟在她身后,闷声不吭,这股冲动只得按捺下去。
他专注的看路,又想着该怎么向易将军道歉,一时没有注意到易谨停下的脚步。
闷头没看人,身体就撞在她的后背上。
他猛哼一声,脚步仓皇往旁边歪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是一个斜坡。
易谨拉紧绳子。
他的身体倾斜,又因为易谨的拉扯而与地面形成将近七十度的斜角。
徐言时瞳孔微缩,即将摔倒的危机让他抓紧绳子。
易谨一言不发的就这么看着他,也没把绳子拉回来,半晌后,才问,“还闹?”
徐言时鼻尖发酸,服软,“不闹了。”
易谨睥着他,手下用力,他的身体便瞬间归位。
徐言时走近,耷拉着脑袋,闷闷道,“将军,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