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凤鸢出声,看着湛廉时。
这一刻,她眼里有着一抹善意。
而这善意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回忆,还是真的看着湛廉时而露出的善意。
她不再像之前,那么的严厉无情。
湛廉时紧握扶手的手一点点放松,他身上可怕涌动的气息也压下,趋于平静。
他眼眸睁开,看着凤鸢,“劳烦。”
旬山在经过时间的洗礼,不断的日夜更替后,它以全新的面貌呈现。
没有任何人能看出它之前产生过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有锦凤族的族人知道。
抑或,那一直不放心,偶尔会来这里看一眼的险恶之人。
凤鸢带着湛廉时来到旬山脚下,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徐平,托尼。
在凤鸢和湛廉时离开塔楼时,何孝义带着徐平和托尼过了来。
湛廉时对何孝义吩咐了点事,何孝义便离开了。
而托尼感觉到湛廉时和凤鸢的神色不对,便一定要跟着湛廉时。
湛廉时没有说什么。
托尼也没再如平常那样活泼好说,他很安静。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压抑。
那是怎么做都没办法改变,让人无力接受的压抑。
他想,林帘的父母可能有消息了。
而这消息,并不好。
旬山因为发生过爆炸,整个山体崩塌,所以原本有点山丘的山脉比以前低了不少。
原本它在群山之间就不显眼,这下更是隐匿。
要不是人真正进来,站在它脚下,不会看见它。
托尼看着眼前的小山包,上面都是杂草,以及一些绿树。
极为潦草,毫不起眼。
可以说,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不会注意到它。
更不会知道,这下面会有墓葬群,还埋葬着柳钰文等一队考古队人员。
徐平一路沉默,到此时,亦是。
他看着这座山,依旧冷静。
湛廉时没有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