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廉时。
怎能不怪?
但怪没有用,事情牵扯到现在,已经不是怪谁这么简单。
如果说一定要怪,那当初柳钰文没有失踪,他还和林明月在一起,林帘是否就会安稳出生,然后在柳家长大。
是不是这样就不会有这后面的一切?
可没有如果。
事情就是到这样的地步,谁都没有办法。
谁都无可奈何。
柳钰敏见湛起北停下,她也跟着停下。
她看老爷子,这一张老脸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那些他走过的年月,都在这双眼睛里,说着沉甸甸的往事。
柳钰敏知道,湛起北心情是沉重的。
即便妈不怪,他心里都无法言说。
“爸,没有谁希望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即便是赵家,他们也不希望。”
“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我们会努力让一切变好,不论是对林帘,还是廉时。”
“……” 湛起北握紧手杖,脚步往前。
他没有说话,也不再出声。
这里安静了。
柳钰敏看湛起北这模样,她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沉默了。
说是这般说,谁又能真的放下?
尤其是重感情的湛起北。
几人走在内院里,安静无声。
这里的一切都像平常,无声的舒展,自由的活动。
没有谁能打扰它们。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湛起北开口了。
他说:“湛家愧对林帘。”
柳钰敏一僵,然后低了头。
的确愧对。
柳钰清停好车回到客厅,湛起北和柳钰敏已经不在,她问佣人两人去了哪,佣人说了。
随后柳钰清便去了厨房。
现在快中午,要准备午餐了。
侯淑德不在,她要做好主人该做的。
不过,在去厨房前,柳钰清给侯淑德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