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以来,就没少见。
当即,诗会以《行路难》前四句为题,众文人雅士绞尽脑汁,补了一首又一首,都不得章法。
诗仙大大的佳作,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补全的?
众人的续作,大多是狗尾续貂之作,都难以契合诗的本意。
最后齐不语苦思良久,憋出了下半阙。
不说怎么样吧,反正诗会上的人,听了都拍案叫绝,你也不能全说是阿谀奉承,齐不语还是有点墨水,比那些狗尾续貂之作,的确强上那么一点点。
人的名,树的影。
强这么一点,再加上他的名头。
这续出来的诗,就这么定下来了。
何书桓马屁拍足,取来纸墨笔砚,求齐不语留下整诗墨宝。
诗会写诗,是有讲究的。
谁的诗就由谁写。
如果齐不语此时落笔,传出去,这诗以后就是他的了。
韩白自然不忿,却又无可奈何,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憋屈得极为难受。
齐不语难得佳作,有心独占这首定当传唱千古的诗作,却又碍于脸面。
他默不作声,手背掩嘴,轻咳一声,眼神朝何书桓打量两眼。
何书桓当即会意。
走到欲言又止,看样子要出言的韩白面前。
“老韩啦,我记得芳草书屋,今年的童试名额是三个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韩白几欲暴走,眼睛都在充血,“自己的佳作”眼看着齐不语已经准备提笔据为己有,心态当时就有点炸裂。
面对韩白略显生硬的语气,何书桓不仅没有翻脸,反而意味深长地说道:“由我作保,芳草书屋的童试名额再加两个。”
何书桓似笑非笑地伸出两根手指,再度开出韩白无法拒绝的条件,“明日,我等前来书屋观摩,齐大家为芳草书屋提匾如何?”
好家伙。
这条件,相当于文林豪客联袂前去书屋造势,还有大文豪给写“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