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学生之口,自己只不过是个诗歌的搬运工云云,就被人打断。
“这等诗作,出自区区秀才之手?”
说话之人,语气不见好歹,为首座陪席。
这诗社在京都小有名气,是文人的清谈会,偶有大贤或文官前来主局。
今天主局的就是大儒齐不语。
陪席位方才发话的那位,就是他的学生,礼部任职,从五品的员外郎。
从五品的官也不小了。
不过丢在这扔块砖头可能就砸到一个大员的京都,这从五品,还真不够看。
“秀才何不能作诗?”
韩白的老脸当即就拉了下来,当即就要旁征博引,却被身旁的老友扯着袖摆拉着坐了下去。
“礼部员外郎何书桓,我知道你不屑趋炎附势。”老友压低声音,压了压韩白的肩头,“但你万万不可得罪此人,此人负责京都东三坊的教学事宜,你想想,燕尾巷是不是涵盖其中,你得罪他?芳草书屋那些童子,还要不要参加童试了?”
脸色忿然的韩白,听到这话,拧着的那口气当下就泄了。
他想得还算通透,自己不能为了一口气,断了孩子们的前程。
韩白是算了,但何书桓可没想着放过他。
这厮好歹大小是个官,韩白当着自己的师长,还有众多文友的面,怼了他一嘴,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这等佳作,依尔等秉性,若真是你作出来的,岂不早就大肆宣扬,以扬名立万?”
“这……诗,莫不是你剽窃来的吧。”何书桓似笑非笑,还朝首席不见喜怒的齐不语拱手,“若这诗出自齐大家之手,自然没人质疑,只不过,你?”
何书桓小拍马屁,话没说完,质疑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韩白拍桌而起,急赤白脸,脸红微涨,有心否认,却又无话可说,这诗的确不是自己亲做,但他看何书桓一脸嘲弄,脱口而出想要说是自己学生之作的话,硬生生堵在嘴里。
这话说出去的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