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陈丧良才会特别交代云定兴战事不利就往南逃,怕是就是云定兴惨死在脾气暴躁的樊子盖刀下,让自己连伸手拉他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把书信放回了书案上,陈丧良心中继续盘算,“以李渊军队现在的情况,云定兴生出反正心思很正常,他没有对李渊说实话,应该也是想留一条后路,我如果将计就计,最多也只是再打败一次李渊贼军,取得一些斩获,伤不了李渊贼军的筋骨,还肯定会要了云定兴的老命。但我如果保住了他,以他的脾气,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过来,说不定还可以在关键时刻发挥更大作用,而我所损失的,不过只是放弃一个小胜机会而已,对我军和叛军来说都是无关轻重。”
盘算着,陈丧良运思如飞,又沉吟问道:“云老叔,他为什么要选择在光化门动手?那里位于大兴西北,距离远,与我军营地之间隔着一条广通渠,我军用兵不是很方便。”
“因为李渊贼军把大兴东三门守得太严了,根本没机会动手。”郭奴按照李渊的指点答道:“本来大兴的其他城门也把守得很严,但是我们老将军的麾下旧将董睿董将军,正好就在光化门驻防,关键时刻他有可能倒戈,所以我们老将军才决定在那里动手。”
陈丧良继续保持沉默,心里既想保住云定兴的卑劣老命,却又不想错过这个诈敌机会,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利用好这个机会,只能沉默着继续盘算。但丧尽天良毕竟是丧尽天良,关键时刻,亲兵队长三狗子突然进来,附到了陈丧良的耳边低声说道:“留守,又有几个自称是关陇世家的子弟求见,请求你能召见。”
“什么?!”
本是一件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小事,陈丧良的反应却把帐中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陈丧良竟然猛的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三狗子的衣领,满脸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李密逆贼攻破了虎牢关?这怎么可能?!”
到底是跟了陈丧良将近四年,尽管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可是看到了陈丧良的略挤眼角后,三狗子还是马上回过神来,点头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