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不答,盘算了片刻后,李渊还把塘报合上,笑着大声说道:“诸公,是一个坏消息,渭南和郑县那一带山洪暴发,冲毁了道路,我军无法继续进兵,陈应良小贼可以多活几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渊的笑声颇勉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情况不对,不熟悉他的大兴百姓却大失所望,叹息遗憾之声四起,李渊也重重叹息了一声,然后大声说道:“没办法,既然道路已经被山洪冲毁,进不了兵,那也用不着让将士白白辛苦了。传令全军,各回营地休息,待地方官府修缮了道路之后,我们再出兵去取陈应良小贼的首级!”
知道不妙的叛军众将赶紧答应,纷纷传令组织队伍撤回营地休息,大兴百姓也纷纷失望散去,李渊的脸上一直保持着轻松笑容,拳头却悄悄攥紧,指甲抠入掌肉,破肤出血。
前来送行的柴绍也看出了情况不对,但没有言语,只是随着李渊等人乖乖回城,一直到了撤回安兴坊,李渊脸色铁青的冲进大堂时,柴绍才越众而出,第一个问道:“岳丈,出什么事了?大军正要出发,为什么又不进兵了?”
“进兵去干什么?!”
憋了一肚子怒火的李渊终于逮到了一个出气筒,立即嘶哑着嗓子咆哮道:“去给陈应良小贼以逸待劳,迎头痛击我们的西征之师?去路途上消耗我们本来就不多的粮草,让陈应良小贼拖都能把我们拖死?!大兴到潼关两百七十多里路,路途运输要消耗我们多少粮草?!去露出空虚后方,让陈应良小贼现在已经可以指挥的关中军队乘机反攻大兴?!”
柴绍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裴寂和李二等叛军众将虽然早就隐隐猜到这一情况,但是从李渊口中得到了证实后,还是忍不住面如死灰。李渊却是越咆哮怒气越大,干脆一把掀翻面前案几,怒吼道:“陈应良!匹夫!无耻小人!明明都已经切断了永丰仓的水源,竟然还发起偷袭,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无耻匹夫,不把你千刀万剐,老夫誓不为人!”
“大将军,这么说,永丰仓城也已经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