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识海刺痛,勉强微笑,虚弱的喃喃着:“我知...知...我已重伤...为心魔反噬,须臾...将陷入浑噩。快七日了...见你无恙...就好、就好...。”
模糊的视野前,传来了阿奴的询问声:“阿奴按照公子的命令,已经练成了先天罡体,阿奴可以做公子的奴隶吗?”
洛羽眉头深凝,气息微弱道:“阿奴啊?记住...没人天生就是奴隶,我非你主...你也非我奴。这人间...并非只有酸苦,你本该自由的活着,活着去感受百味、温暖...看看人间...其实亦有许多美景。
阿奴如今是炼体士了,也有了...有了自保之力,舍外阵法已开,我凶险难料,你自去吧...”
视野越发的模糊,眼前阿奴一直未出一言,也看不清是何神态。
洛羽终是意识萎靡,气若游丝之间,却不忘呢喃提醒:“向北,去大山,活着...好好的...活着。”
说罢,他已再次昏迷了过去。
阿奴望着眼前的洛羽,那蓬乱的长发中,双眉微蹙而颤,似在思索权衡着什么。
待过了片刻,她看了眼那漆黑的屋舍外,又再次望向了洛羽,淡淡的说道:“阿奴知道了。”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将那锈长刀插入自己背后的腰带中,随即冲上了二楼一顿收拾。不多会儿,便跨着一只葫芦,跑了下来。
此刻,她乱发已随意捆扎在后,成蓬松的马尾状。待走至昏迷的洛羽身旁时,她停下脚步,竟双膝跪地,叩了三个响头。
“公子保重,阿奴...走了。”
随即,起身冲出了破舍。
寒风凛冽,呼啸左右,阿奴本能地紧紧了自己肩头那缠裹的御风围脖儿,霎时寒风也不那么寒冷了,且有阵阵暖意扭转体内...。
她就这么站在破舍外,小手中握着御风围脖的尾梢,晶莹的大眼微微颤动着,久久无语。那本该舒展的眉头,不知何时已蹙得像被沉重的锁链拉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