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啰。”老车夫这才点了点头。
“对于那些魂师老爷们来说? 我们这些普通人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只有同为魂师，才会被他们认可。”
“你觉得，他们会真的为了我们这些下等人? 而去抓一个同等的人吗？”
“你会因为自家死了一只鸡鸭? 而去杀了你隔壁的邻居吗？”
老车夫平淡的话语中透露着隐隐的自嘲。
但却仿佛像是世界的真相一般，宛如铁则。
“这……不至于吧……”中年汉子显然是被老车夫的这惊人之语给吓到了，一时说话都是说的不流利，有些磕磕巴巴的。
“呵，谁知道呢……”老车夫微眯着眼? 靠在车上再度深吸了口旱烟。
他会这样说，自然是因为他早年曾经见过类似的事情。
一个犯下过错的魂师被武魂殿的人抓到了? 然后，等待他的并非是审判、关押? 而是被武魂殿的那位执事带去加入了武魂殿。
他记得，那个魂师犯下的错是当街杀了两个略微冲撞了他的普通人。
而那位武魂殿的执事是怎么说的？
两个普通人? 杀了就杀了? 你这样的人才显然要重要的多。
呵……
那个时候? 还年轻的老车夫，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身体死死的蜷缩在草丛中，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以免被杀人灭口。
幸好，那两个魂师显然在感知上并不出众，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根本懒得仔细感知。
所以，老车夫逃过了一劫。
直到两人走远，老车夫这才松开了已经冒出青筋的双手，大口喘息着，鼻涕眼泪一股脑的全留下来。
死了的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是他的哥哥。
亲生哥哥。
沉陷在回忆中的老车夫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悲伤，就连手中旱烟已经燃尽了都不曾发现。
“老头，我举得你说的还是偏颇了一点。”中年汉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