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徒活世间,无益于国。今愿就死以成大业,还请文伯勿相争也。”
薛宗周闻言上下打量了傅青竹一番,不由摇了摇头道:“先生委我以关中,委青竹以榆林。”
“今榆林之事庶几可成,而关中之事毫无眉目。薛某身为先生弟子,又有何面目返回太原业?”
这薛宗周舌灿如花,一顿劝说下来,好容易说服了众人。
傅青竹、王如金和白孕彩无奈,只得召集其他生员,一起饮了壮行酒,为其送行。
那薛宗周辞别了众人,便渡过了渭河,一路向西安城赶去。
其实要想当“死间”,也不是那么容易,其中尺度最难把握。
若是被人捉了,一顿苦打之下,勉强供出“同伙”,自然是称心如意。
但是,若是遇到憨批,直接一刀把自個剁了,拿去领赏,那自然是平白无故丢了身家性命,死的没有一点价值。
薛宗周思前想后,心道:“这‘顺贼’,如此得士绅豪杰之心,断然少不了叛徒配合。”
“关中书院久负盛名,乃陕西第一书院是也,想必没有那‘关中夫子’相助,‘顺贼’断然不会如此顺利。”
想到此处,薛宗周便书拜帖一封,带着前往关西书院去了。
当薛宗周到达关西书院的时候,那祝万龄正在高台之上,高谈阔论,其下生徒满座,熙熙攘攘。
薛宗周听了片刻,不由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不要紧,果然打断了关西夫子祝万龄讲学。
那祝万龄心中不快,不由喝道:“哪里来的妄人,竟敢来此撒野,且给我轰出去,以正风气!”
随即三五个关西大汉来到跟前,就要揪薛宗周出去。
那薛宗周不惧反喜,竟又放声大笑起来。
“你这厮怎地,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生又哭又笑起来?”那祝万龄不曾开口,其他人倒忍不住问了起来。
“我哭的是:不惟天子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