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基本上以秋粮为主,夏粮为辅,两者比例大致在七三、六四之间。
只是当初义军寅吃牟粮,先行利用暴力全额征收了一整年的子粒,导致秋粮数可能还赶不上夏粮数。
“不成,不成!”张顺不由摇了摇头道,“凤翔、巩昌、临洮、庆阳和延安诸府,不论多寡亦要纳税。”
“以上诸府抓大放小,留作补贴当地之用即可!”
啥叫“抓大放小”?
就是反正人手不足,无法如数征收。
不过那也不要紧,专捡大户征收便是。
征多少算多少,好歹充作当地粮饷或者赈济粮食之用,强似从别地儿人吃马嚼的运输。
“好!”吕维祺闻言点了点头,估计了一下道。
“如此,当可再入十余万石,至少能征够一百二十万石之数!”
听起来似乎这一百二十万石秋粮也不太多,但是若和大明征收情况一比,便知这已经是很好的征收结果了。
如果按照明朝自己征收标准,整个陕西一年本色不过一百七八十万石而已。
就不说那杂七杂八的折色,但就义军在延绥灾荒严重的情况下,前后征收出来二百四十万石,已经是崇祯想都不敢想的数额了。
然而,就这点粮饷够用吗?
远远不够!
杨嗣昌为了对付义军,曾计算过调用一十二万大军,所耗粮饷二百六十二万八千两白银。
虽然义军以粮为纲,粮饷利用效率远超官兵,但是按照每个士卒月饷一石计算,一年下来也要吃下二百四十石粮食。
“河南府情况怎么样?”张顺皱了皱眉头,心道:果然还是原计划稳妥。
如今西安府和榆林镇已经稳固,延安府灾情也得到了救助缓解。
若是明年再往其他诸府派遣官吏,可以再多征三五十石。
若是等义军统治稳固,再多招文吏,丈量田地,估计最一年能征到三百万石。
只是可惜时不我待,他不得不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