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的功夫,马英娘和王奇瑛闻言连忙阻拦道。
“偏生她是‘嫁汉’,难道我俩不是吗?”
“那......那你们三个偷偷分了吧,可别人其他人知道哦!”张顺闻言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不管什么你们都要分出个高低上下出来。
而与此同时,那耀州知州宋企郊听到这里,哪里不知张顺是“讹”那厮银子,也不由摇了摇头,劝谏道:“秦王富有三边四镇,岂在小民一分一毫哉?”
这是个只知空读圣贤书,却不知经济学问的家伙。
张顺摇了摇头,也不接话,反而问道:“我看这这黄堡镇瓷业发达,不知有作坊几许?”
“这......”宋企郊闻言沉吟了一下,不由摇了摇头道,“不曾仔细数过,怕不是有百余家!”
“交给你个任务,把手中杂事且放一放,你亲自带人过来,给我挨家挨户注册登记一下。”张顺不由下令道。
“何谓注册登记?”宋企郊闻言不由一愣。
“这注册登记便如鱼鳞册一般,写明作坊字号,作坊所有人,作坊雇佣人员几何,每年产瓷器多少件。”张顺不由笑道。
“日后哪家做得好,别人冒用字号者,就要赔偿处罚。哪家做的不好,不能如约交割合格产品,依旧依法处置。”
“这......”宋企郊迟疑了一下,总觉得“秦王”有什么目的,不由直接问道,“不知秦王何意?”
执行这些倒不难,关键是耗费人力物力,总得有个说辞吧?
“仅黄堡镇一处既有作坊百余家,若是在加上陈炉镇、立地、玉华村、上店村等处,怕不是有三四百家。”张顺图穷匕见道。
“若是每坊征银三五两,一年怕不是能收千余两,足抵田赋三四万亩矣!”
明代田赋正税很低,一亩才征收三升三合五勺,三万亩足额征收也不过征收千余石。
“这么多?”宋企郊闻言顿时也吓了一跳。
那耀州本是小州,除了本州以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