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后,直接带着王府的老老少少离开了浔阳城,竟是连见面都不肯。
不过梁王孙在信里说得很清楚——帮朝廷做事不可能,真需要他时,他自然会出现。
有这样一句话就够了,更何况信纸上还有一个人名。
陈长生与徐有容离了王府,来到街上。
很多军士行色匆匆走过,脸上的神情有些茫然。
各州郡的厢军正在调防,同时也在拉练。
按道理来说,他们不会出现在战场上,但谁都不知道,这一次究竟要死多少人。
负责驻守皇宫的羽林军都在时刻准备北进,更不要说他们。
在战场上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前仆后继会是经常出现的词语。
陈长生明白这是必然,还是觉得有些惘然。
为了他的想法,成千上万的人将会死去。
有时候他会想幸亏自己是教宗,不是皇帝,不然那些旨意与征兵令都要通过自己的手。
接着,他又会觉得这样想很对不起师兄。
他知道师兄会把这些事情做的非常好,但和他一样,师兄也非常不喜欢做这些事情。
梁王府后的那条街叫做四季青,是浔阳城西城最直的一条街,两侧没有店铺,是一水儿的青石墙。
长街安静,不知何处庭院里飘出乐声,听着似乎有人在唱戏。
陈长生与徐有容循声而去,穿过一道横巷,来到一座府门前,看着两列红灯笼。
那灯笼用的纸极红,颜色极重,仿佛带着湿意,被里面的牛烛照透,看着竟像是血一般,有些刺眼。
徐有容看了那灯笼一眼,秀眉微蹙,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
曲声从府里传来,陈长生与徐有容走了进去,却是无人拦阻。
进府便是一片极大的石坪,大块青石铺就,未经琢磨,并不精致,加上四周燃烧的火把,颇有几分荒原战场的意思。
前方是一座戏台,台上燃着儿臂粗的牛烛,火焰照着白纸糊好的背墙,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