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虽说国教不要求观碑者何时离开天书陵,没有一定之规,但在陈长生想来,既然这么多人都结束了观碑,他们也应该出来才是,只是看了很长时间,竟都没有现那三个人的身影。
唐三十六说道:“本来说好一起出天书陵,但不知道离山出了什么急事,他们昨夜便提前走了。”
陈长生心道原来如此。
看着他的神情,唐三十六微异问道:“你知道离山出了什么事?”
陈长生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离山出了大事。
如果不是真正的大事,向来没有人会打扰天书陵里的观碑者,唐三十六有些吃惊,问道:“什么事?”
陈长生示意轩辕破把酸臭无比的被褥与裘皮扔到车上,对唐三十六说道:“回去再说。”
唐三十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把手伸进被褥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封信和一个笔记本,递给陈长生,说道:“这是苟寒食让我交给你的。”
陈长生认得那是荀梅留下的笔记,曾经帮助他在观碑悟道的过程里少走了很多弯路,也帮助了曾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那些少年们。
信是苟寒食留下来的信,内容很寻常,说道提前离开京都,不能相见,借笔问候,来日山高水长,想必总有重逢之日。
唐三十六看着信纸嘲讽说道:“离山的朋友们看来还是不怎么服气啊。”
陈长生说道:“你怎么就不能把人往好处想想,苟寒食哪有你说的那意思。”
唐三十六忽然说道:“听说……你现在是国教学院的院长?”
陈长生犹豫了会儿,说道:“好像……是。”
传闻得到证实,唐三十六沉默了会儿,然后看着陈长生语重心长说道:“你身份地位已经不一样了,可不能还像以前那般天真幼稚。”
说话的同时,他伸手拍了拍陈长生的肩膀。
陈长生看了眼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脏手,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也不与他争辩什么。
正所谓沧海巫山,米粒珠华,苏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