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靠着树干一手扶着剑奋力起身,却无力地再次坐下。
看你不强撑!
素寻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迹,声音平淡命令道:“坐着别动。”事实上,池潇挣扎起身无果,已经耗去他大半的体力,额前已经大汗涔涔,估计想动也动不了。可他脸上依然是惯有的漠然,深眸中带着特有的清贵绝尘。
素寻实在看不惯他这般田地还那么骄傲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恨恨道:“你现在威胁不了我,若是我心里不痛快,现在杀人灭口更是干净利落,也就没有人知道我狼人的身份了。”虽是说着无情的话,手却轻柔地撩开陷入血肉之中的衣服,仿佛说话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现在也未必能……嘶……”池潇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后半句咽在喉咙处,眉宇紧蹙,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可神色却如常。
“你……”素寻被眼前的情形震惊!
素寻小心翼翼地分开上层的厚衫后用力撕开已经变血红的白衣里衫,她发现潺潺流着血的地方竟然不止一处!而其他地方纵横交错各种形状、大小不一的新旧伤痕,仿佛是一张历尽沧桑的地图,无声地述说着往昔的种种。
那些利器刺破肌肤之时,该有多痛。
素寻心底有种叫疼惜的东西在蔓延,眼底微微有些湿润。
“本王不需要你那些廉价的同情。”池潇愤愤然道,语气不屑。
素寻敛起不经意流露的神色,恢复往昔的平淡:“谁同情你!对我来说你死了最好。”知道现在的他不具任何威胁,说话也越发地肆无忌惮,同时在自己的裙衫脚撕了一大片棉布,轻轻擦拭去他胸膛处的血迹,流血不止的伤口有两处。她仔细地看着,猜想是利剑所致,还好没有刺到重要器官,只是失血有点多,当务之急是尽快止血。
她翻开自己随身带的衣物行李,找到她一直备着的银针,有些慌乱地寻找穴位。实际上她并不擅长针灸,尤其是止血外伤的,事实上她一看到血胸口便会堵得慌。再说当初她练习给自己针灸减轻痛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