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近傍晚,何樽在一棵松树下瞧见女人和李庚年,女人正拿团扇扇风点火,眼里尽是被烟灰熏出来的泪水。
“小弟弟你可算来了!快快快!帮忙生个火!”
李庚年坐在她旁边,一脸嫌弃,看见何樽回来,立马哭戚戚的跑过来,打量何樽浑身,问:“哥哥没有受伤吗?”
何樽摇头,骗她:“没有。”
小孩撅小嘴,伸手就要戳向他背脊靠后腰那块。
何樽快速闪身躲过,没让她碰到,将人一搂放到树旁,拿出他先前用泡树包裹的熊肉。
拿团扇的女人看他一眼,不知打哪掏出来个小瓷瓶,抛给何樽。
“上好的金疮药,小弟弟可得记我的恩。”女人娇笑。
何樽看她满头飘的草木灰,接过瓷瓶:“谢谢,我叫何樽。”
女人得逞的笑:“我叫卢红花。”
小孩凑过来:“我叫李庚年。”
他们夜间在山里宿上一夜,夜间何樽和卢红花轮流守夜,第二日赶路,一直到正午终于攀到山顶。
这时的山顶已经有两个人,一个是少年,一个是三十岁壮年,都看起来颇狼狈,不像何樽他们显得干净许多。
“啊——卢红花你把我的糖果还给我!”李庚年追在卢红花身后上山顶。
卢红花手里一枚荷花状的糖果高举空中,她在山顶站定,将手里团扇一打,遮住脸,看向少年和壮年:“两位好啊?”
那两人分别向她点头,少年则分外好奇李庚年,手里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糖丸:“我这里有芝麻糖。”
李庚年停住脚步,看看少年手中的芝麻糖,看看后一步慢条斯理上山顶的何樽,明显是想吃的。
何樽向她点头,小女孩顿时高兴的拿过少年手中的糖丸:“谢谢哥哥!”
那壮年人打量何樽,冷漠开口:“山腰的黄羊是你杀得。”
何樽微笑道:“侥幸。”
少年神色一凛,看向他。
何樽身上犹还沾着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