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笑道:“这个都行?你不管着我吗?”
梁翠容眼光中闪过一丝幽怨,平淡的道:“天下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我那里管的来,只要不太过份就行了。”
方进石感觉她神色间有些哀伤,心中一软,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放心好了,我说过一生只对你一个人好,决不负了你。”梁翠容道:“那就谢谢你了。”说着抽回了手。
方进石感觉她没有应该有的喜悦,有些奇怪,梁翠容走了两步道:“我小时候给有钱的员外家放过牛,给猪打过草,那个时候想着,这几头牛和猪如果是我家的该有多好。”方进石道:“那以后就在这院子里养几头猪牛,让你愿望得逞不就是了。”
梁翠容笑了道:“这可不成,猪太臭了,我虽不怕,可是得罪了邻居,我们可是吃罪不起。”方进石望了一眼高高的墙头那边邻居家伸过来的树枝,道:“这墙那面不知住的什么人,你可见过吗?”
梁翠容道:“我虽没见过,可是听说过,隔壁住的可是延安府经略安抚使,兵马总管谢亮大将军,这大将军我们便是吃不上肉,也不敢得罪的。”
方进石一愣,道:“你说我们的邻居住的是谢亮将军?”梁翠容道:“是啊,他是童贯一党的,前不久又做回文官,升做川陕兵马大总管,节制永兴军路、秦凤路、利州路、京西南路四路军政,便是秀王景王这些蕃王,他也不放在眼里的。”方进石笑道:“这位谢大总管,我认识的,过几天我带你去他家吃饭。”
梁翠容一愣,笑道:“只怕你认识他,他不认得你。我们若是去他家吃饭,也许看在邻居面子上,赶我们出来时棍子使力小些吧。”方进石哈哈一笑,并不说话,心里却是盘算着什么时候能见到谢亮时打个招呼。
梁翠容忽然盯着水面,然后竟直向水中走去,方进石吃了一惊道:“你干什么?”
梁翠容不理他,伸手在水中摸索,这污水最深处也不过小腿,她便这样穿着鞋子挽起袖子象去打捞什么,污水将半截裤子都给弄湿了,她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