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尚的拳头捏的咯吱直响,姓杨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短短几个时辰对贺兰尚来说就如几年那么漫长,他一直在书房里跺步,来来回回也不知在书房里走了几里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他心爱的女儿。可是怎么保护?不将贺兰盈送去,杨逸肯定会说自己包庇凶手,让宇文化及将自己挫骨扬灰。到时盈儿依旧逃不出他的手心,或许还会更悲惨。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独生爱女跳进火坑?不行!贺兰尚一掌重重的拍在书桌上,眼中尽是坚决的杀意。杨家的气数已尽,这天下也是迟早要乱的,早也好,晚也好,不求坐享半壁江山,只为保住全家性命。
夜又来了,绣楼里没有掌灯,贺兰盈躺在床上,不吃不睡也不动。往常的这个时候,怜玉总会一边帮她梳洗一边表情丰富的描述她从别人那听来的八卦新闻。以前,贺兰盈从没有察觉到怜玉的那些话是如此的有趣,小姑娘阵阵的说笑为这片寂静的小楼带来如此的生气。今天,怜玉走了,庭院里再也不会出现那个追着猫的活泼的身影了。原来,人只有在失去后,才明白对方的重要。贺兰盈突然的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孤独,连那只曾经与她形影不离的猫也离弃了她。她很害怕,怕父亲会真的将自己送给那个害死怜玉的狗贼。“鸢,你在哪?我的鸢……”贺兰盈闭上溢满泪水的双眼,只能想象着心上人的一切来安慰自己无助的心。
“小姐,王爷有事要见你。”贺兰盈此刻并不想见王府里的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了她冷血的父亲。但多年来的顺从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思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应了一句:“我就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么晚了,父亲找她会有什么事?难道,他真的要出卖自己?贺兰盈闭了闭眼,将那些怀疑全部抹掉,那是她的父亲,是疼爱她的父亲,也是她敬爱的父亲。贺兰盈整好了头发,衣裙,跟随着来人一道出了自己的小院。从自己住所到父亲房间的路,贺兰盈很熟,带路的人却很明显走的不是那条路。贺兰盈奇怪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那人道:“王爷在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