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的房间一如往常。
刘诗琪抱着被子坐起来,摸了摸被冷汗浸湿的发角。
又做那个噩梦了。
自从数月前突然失去意识之后,她便时常会梦到刚才的场景,而每一次她都会觉得,那像是她真正经历过的。
她好像确实有过这样的记忆,可不知为什么,记忆变得模糊,有时还会和现实搅和起来,让她无从分辨何为真、何为幻。
不过,医生却一直都在说,这些都是假的,是她癔想出来的情景。她的精神生了病,就和普通人得了感冒发烧一样,需要进行系统的治疗,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然而,那真的只是癔想么?
刘诗琪茫然地看向窗户。
帝都最近总下雨。虽然现在还是半下午,但窗外的天色却阴沉得像是黄昏将至,雨声淅沥,玻璃窗上滑过一道道透明的水渍。
她出神地看着那些水痕。
高楼与天空在这水痕中变得有些扭曲,一道闪电撕开阴云,银蛇乍亮,将一切映得如同被烈日照耀。
刘诗琪忽然紧紧抓住了被子。
对面楼顶上有人!
那个白衣女人!
刘诗琪一下子惊恐地张大了眼睛。
楼顶的女人披散着腥红的长发,白色的睡袍一直托到脚踝,睡袍的边缘似乎还装饰着上个世纪西洋最为流行的蕾丝花边。
只是,这睡袍已经非常地旧了,几乎变成了灰白色,上面布满了虫蛀的孔洞,断裂的蕾丝这里一堆、那里一坨,如同那女人粘成绺的乱发。
女人闭着眼。
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可刘诗琪却能看清她身上的每个细节。
雨水已将女人的头发尽数打湿,凌乱地贴在那张青白发灰的脸上,那张脸就像死人一样地毫无血色,可紧闭的眼皮之下,两个眼珠却在飞快地滚动。
她要睁开眼睛了!
她要看到我了!
快跑!快跑啊!
恐惧的尖叫自脑海深入传来,可刘诗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