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电梯,一眼便看见了杵在郑宜人房门口的郭凯琳。
她此时正背朝着电梯的方向,肩膀轻轻地颤抖着,看上去像是在哭。
二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各自会意,一个人马上熟练地蹲下去系鞋带,另一个则装模作样在旁边等他,两个人四道眼风,如四道明晃晃的探照灯柱,不停地往这个方向扫视。
郑宜人很快打开了房门,也没听见她说话,郭凯琳小心地走了进去,而后,房门“咣当”一声又关上了。
“喂喂你知道不?郑总好像是这个。”佯作系鞋带的勤杂工甲嘴皮子不动,说话声却是又轻又快,一面屈起食指,以嘴型比出“啦啦”二字。
另一个满脸“就这”的表情,不以为然地抄起了衣兜儿:“这有啥?我听说进屋的那个是个双。”
“真的假的?”系鞋带的马上来了兴致,两眼放光地跳起来一把搂住后者的脖子,强拉着他往房间走:“走走走,边走边说,我请你喝酒。”
两个人一阵交头接耳,不时爆发出“嘿嘿嘿”的贱笑,很显然聊到了男人最感兴趣的话题。
随着他们回到房间,走廊里重又变得安静起来,很长时间再无人出入。
当晚十时许,几个武替自烤肉店乘兴而归,醉醺醺地在招待所后巷放水,却看见了郭凯琳。
确切地说,是看到了一个很像郭凯琳的女子的背影。
那背影窈窕而又纤柔,长裙飘飘,推着行李箱,消失在了辽城微凉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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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扭转的LED灯管明灭了一下,幽蓝与暗红的光影在墙壁上间错交织,幻化出一道道怪异的曲线。
这是一间地下室,微北的光线照出前方长长的阶梯,老式的条石阶梯狭窄且陡峭,在光线的末端,拐过一个九十度的转角,没入黑暗。
虽然身处于地下,但这里的空气却并不潮湿,反倒有着几分干爽。
四周的墙面贴着厚厚数层用来吸潮气的报纸,有些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刮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