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的琴心庄梦蝶,面露疑惑,随后又抬头望了望天,吃了一惊,“啊呀!那天上星星怎么要掉下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 把景天惹的祸事数落一番。云天河了然地点点头,拍了拍这副身躯的胸脯,“这个人本事不小呢,不比我差。”
那四方来云聚来的修士们都为这句话目瞪口呆,有不知云天河身份的,或是疑心景天装神弄鬼的,就喧哗起来。青鸾峰许久如没有今夜这样热闹过。
云天河不在意耳畔言语,可能是厌烦了驻足,终于不再停留原地,他向前迈步,人如海,却叫他分开一条坦途。
坟茔前孤独的紫衣琴心,闻听了身后跫音,步调里透着陌生的熟悉,一对无神的瞳子里也终究绽出神采。
“梦璃,是你吗?”
“我不是她。”庄梦蝶素立如一支瓷瓶,盛了一泓空水,映出难堪的百年寂寥,侧身回顾,她不曾看向云天河,不曾看向他身畔的夜下群山,不曾看天穹上的星月,只凝视虚空,如在眺望遥不可及的追思。
“你不是她。她去了哪儿?”云天河从来是个迟钝的人,不论是在世时,还是现在附体还魂,他认认真真地询问了,因为他很想念柳梦璃。
“她?她做了一个梦,好长的梦啊……她醒不过来。”
“她的梦在哪儿?”云天河怅然又焦急地询问。
梦,梦是酣眠人的故乡,漂浮在做梦人的头脑里,是一片全然虚幻的境界。话虽如此,真人入梦,一睡千载,梦中景色宛然,人物鲜活,仿佛寰宇都纳入其中。凭柳梦璃的道行本领,倘如她做了梦,那必然是一片藏匿宇宙之间的洞天福地。当庄梦蝶说她做了一个梦,云天河就全然明白,眼前这个酷似柳梦璃的女子,是她梦中飞出的一块碎片。
“我不知道。”庄梦蝶伫立不动,唯有夜里长风吹动裙裾,如一片涟漪微漾的紫湖。
云天河手足无措,他既然不言不语,山上众人也渐渐安静。
“她很想你。”
东南的极远处,天穹的乌